从1927年2月至1928年10月下旬,席尼喇嘛率领内蒙古人民革命军第12团约2百骑兵,加上赛音巴雅尔带领的内蒙古人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援军,也不足3百人。就是这不足3百人的军队却抗击着榆林军阀井岳秀部和札萨克、杭锦蒙旗兵,共约两千余众的联合“进剿”。经过乌兰陶劳盖、特莫壕赖、古力庆、乌隆、章高图、陶那图、邦卜拉格、麻塔赖、芒哈图庙等30余次作战,歼敌近3百人,缴获枪支、弹药、马匹、物资不计其数。革命军所以能够以少胜多、以弱胜强,主要因为所进行的战争是反封建压迫的正义战争,有茂密的沙漠柳林空间、有百发百中神枪手的指战员、有鱼水相依的群众基础,采取游击战、庥雀战、口袋战和声东击西等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。 1927年3月26日(农历二月廿三),榆林军阀国民党86师师长井岳秀应乌审旗特王的重礼邀请,派尚宗美为总指挥,率领骑兵包围了席尼喇嘛驻地乌兰陶劳盖庙,黎明时双方接火,打了不到两个小时,井部死伤30余名,狼狈撤逃。 是年9月,乌审旗特王带领亲信30余名跑到榆林避难,再次以割让呼吉图、黄陶劳盖、乌兰陶劳盖等地区作为回报代价,要求井岳秀出兵镇压乌审旗“独贵龙”及内人军12团。井岳秀见有利可图,答应派步骑兵两个团前去袭击乌审旗独贵龙。至10月中旬,特王急于消灭席尼喇嘛的部队,又串通伊盟盟长沙王派出仁热格瓦带领3百余蒙旗兵,联合井岳秀部姜梅生团千余兵力,组成一路军,从东、南两方面途经梅林庙、乌兰陶劳盖庙等地直扑过来;另一路由井岳秀部张鸿儒(张庭芝的父亲)团5百多人,从石砭庙、沙尔利格庙等地进犯。事先麇集到章高图的敌军分布是:柴登南头驻扎着沙王借来的段宝山的部队2百人;柴登西北边缘驻扎着杭锦旗兵50人;柴登东部边缘驻扎着札萨克旗兵40人。井岳秀主力沿途占地盘、抢夺财物、骚害百姓。 一时,灾难的乌云笼罩着掌岗图上空,面对庞大的敌军,席尼喇嘛和他的营长连长们沉着应战。 当时驻守在乌兰陶劳盖的革命军12团和内人军总部援军及乌兰陶劳盖庙自愿参战的喇嘛总共2百余人,列队集合在庙的广场上。年逾六旬的席尼喇嘛身穿绛紫色长袍、腰扎深黄色腰带、头戴瓜壳帽,脸色黝黑发光、双目炯炯有神,站在队伍面前的广场高台上讲话,他说:“我们鄂尔多斯地区,正处于官僚、军阀和封建王公的统治之下,他们对人民大众实行政治压迫和经济掠夺,我们不和他们斗争实在是活不下去了。乌审旗是一个美丽富饶、历史悠久的地方,乌审王爷却接连不断地出卖家乡的土地,黎民百姓背井离乡、四处逃亡。我们12团为了家乡人民和蒙古民族的生存,拿起武器,推翻封建政权,叫牧民当家作主,过好日子,而王爷却不让。现在,特古斯阿木古朗把井岳秀和沙王的队伍领来,疯狂地镇压人民。眼下就在掌岗图附近聚集起两千多人马,企图把我们彻底消灭。为此,我们必须在兄弟部队的密切配合下,在内人党各支部和全旗百姓的支持下,给敌人以迎头痛击……” 战士们齐声喊道:“坚决把敌人赶出乌审草原,保卫我们的家园!” 夜幕降临,席尼喇嘛率领部队由乌兰陶劳盖出发,向东南方向直奔掌岗图。他们以“调虎离山,攻打沙王府,分割围攻”的战术,激战两昼夜,粉碎了敌军的包剿,毙伤敌军数10人,革命军只有总部援军牺牲1名。胜利地捍卫了掌岗图神圣土地。 1928年9月28日,在芒哈图战斗中,席尼喇嘛鼓励部队和参战牧民讲:“井岳秀和王爷的军队,看起来人多势众、武器精良,气势汹汹,但他们骚害百姓、穷凶极恶,草原人民恨之入骨。我们的军队虽然人少,但是我们有千万群众的支持,加上地利、人和,诱敌深入,牵着敌人的鼻子,打一阵、就佯败、分割围歼,就能把敌军彻底打垮。”经过4天战斗,革命军以很少的代价,击毙敌军百余人,打伤敌人更多,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。粉碎了反动军阀和封建王公妄图消灭革命军,颠覆人民政权的阴谋。 1927年9月,窃取了内人党领导权的白云梯之流潜回宁夏银川,发表反共宣言,公开叛变,投靠了国民党蒋介石。 1928年7月,赛音巴雅尔秉承白云梯的旨意,要求席尼喇嘛率领12团开赴银川,准备将这支革命武装拱手交给国民党。席尼喇嘛识破了这一阴谋。赛音巴雅尔见欺骗不成,又以缴械相威胁。席尼喇嘛被迫率领12团西迁,部队行进至乌审旗朝岱时,赛音巴雅尔以设宴为名,企图杀害席尼喇嘛及12团领导人。但是席尼喇嘛和战友们提前做了防备,当叛军突然包围12团营地时,战士们奋力反击,激战两昼夜,将叛军驱逐出旗境,粉碎了白云梯一伙挟持12团哗变的阴谋。这次事变后,敌人改变了策略,企图通过暗杀革命军领导人来达到瓦解革命军的卑鄙目的。 是年冬,乌审旗特王和军阀井岳秀合谋,用千两纹银的悬赏收买了钻进革命军营里的叛徒孟克乌力吉、布仁吉尔嘎拉、尔肯达赖、德勒格热格等人,唆使他们杀害席尼喇嘛。1929年2月11日(农历正月初二),12团指战员多数回家过春节,被敌人收买的孟克乌力吉等4个叛徒值勤,趁席尼喇嘛熟睡之际,闯进卧室,将席尼喇嘛杀害。革命军队迅即逮捕了罪犯,处决了这几个败类。 一代民族民主革命的英豪遭到了敌人的暗算。然而,英烈开拓的独贵龙运动,将影响几代人,他的革命业迹永远嵌刻在鄂尔多斯史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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